時而改變歷史的「僱傭指揮官」

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戰爭不僅僅是由正規軍隊來進行的。很多時候,被國王或領主僱用的傭兵在戰爭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三十年戰爭中,傭兵的使用達到了高峰,之後逐漸被國家正規軍所取代。然而,在現代,以「民間軍事公司」之名活動的組織,如美國的前黑水公司和俄羅斯的瓦格納,仍然在中東和非洲等地扮演主要角色。

本文將介紹歷史上10位著名的傭兵隊長。

1. 克塞諾封(古希臘)

背叛家鄉為斯巴達立下功績的男人 克塞諾封在高中世界歷史課程中通常被視為一位哲學家和歷史學家,但他也以傭兵隊長的身份而聞名。當波斯帝國的居魯士親王對抗國王阿塔薛西斯二世反叛時,克塞諾封加入了支持居魯士親王的希臘傭兵軍隊。在庫納克薩之戰中,反叛軍被擊敗,居魯士親王也陣亡。然而,在這場戰役中,希臘傭兵團表現出色,他們的戰鬥力得到了廣泛認識。

戰後,克塞諾封被斯巴達僱用,參加了為了解放希臘人免於波斯統治而進行的戰爭。儘管他原來來自雅典,但他與斯巴達的統治階層建立了親密的關係,並於公元前396年後成為斯巴達國王阿蓋西拉奧斯二世的密切盟友。

隨著強大的斯巴達引起擔憂,包括雅典和波伊提亞等聯盟軍團開始挑戰斯巴達的霸權地位,這場衝突被稱為「科林斯戰爭」。克塞諾封為了斯巴達而戰,而雅典因此「背叛」他,將他流放。但斯巴達卻因他的奉獻而將他視為英雄,賜予他土地,讓他在那裡度過了餘生,同時繼續著他的寫作事業。

2. 梅農(古希臘)

參加基魯斯的叛亂並被殺害的年輕傭兵隊長 梅農是克塞諾封在他的歷史書《春季軍事行動》中提到的一位希臘傭兵軍隊的將軍。克塞諾封將梅農描述為年輕、充滿野心、渴望晉升並貪婪的人。梅農和克塞諾封一樣,被僱用參加國王阿塔薛西斯的叛亂。他率領約600名士兵從塞薩利亞(位於今天的土耳其)出發。

起初,阿塔薛西斯親王沒有告訴希臘傭兵軍團他們將參加反叛。當希臘士兵第一次聽說他們即將為國王奪權而戰時,許多人感到恐慌,要求更多金錢。然而,梅農懷著討好國王的心態,迅速率領部隊越過幼發拉底河。最終,阿塔薛西斯親王在庫納克薩之戰中與波斯國王阿塔薛西斯二世的軍隊交戰。雖然由克勞克斯率領的希臘軍取得了勝利,但阿塔薛西斯親王及其部隊撤退,阿塔薛西斯親王本人也陣亡。

留下的希臘軍團宣布支持反叛軍的領袖阿里阿伊奧斯。阿里阿伊奧斯安排了停火談判,並邀請波斯軍隊的提西法尼斯參加。克勞克斯和其他四名將軍(阿卡迪亞的阿吉斯、阿卡亞的蘇格拉底、波伊提亞的普羅克塞努斯、梅農)與約20名將校和約200名士兵一同前往提西法尼斯的營帳。然而,他們被背叛,克勞克斯和其他將軍全部被俘虜並處死。梅農雖然一度被說服投降波斯,但最終還是被斬首。

3. 羅德斯的門特爾(古希臘)

被敵對的波斯國王賞識的傭兵隊長 羅德斯的門特爾(Mentor)出生在羅德斯島,曾在埃及和波斯帝國擔任傭兵隊長,在古代世界享有盛譽。

門特爾在27歲時成為亞塞拜然帝國的薩特拉普(古波斯帝國的省級行政官)亞爾塔巴祖斯的部下。由於亞爾塔巴祖斯反抗了波斯新國王阿塔薛西斯三世的統治,門特爾率領軍隊參加了這場反叛。儘管得到希臘特比部隊的支援,但他們最終未能擊敗阿塔薛西斯三世的波斯軍隊,被擊敗後,門特爾與亞爾塔巴祖斯一同逃到了馬其頓。

隨後,門特爾逃到埃及,受到法老納克圖爾赫貝或內克塔內博二世的僱用。門特爾被派往費尼基亞的城市西頓,指揮著4,000名希臘傭兵,支援了反抗波斯國王的泰尼斯王的叛亂。然而,當阿塔薛西斯三世的軍隊於公元前346年出現時,反抗軍被擊敗,泰尼斯王被波斯軍處死。

被俘的門特爾最終獲得波斯國王阿塔薛西斯三世的青睞,並被任命為西部指揮官。儘管在執行任務時並未參與大規模軍事行動,但他的紀錄中有他逮捕了希臘城市阿特納和阿索斯的僭主,這些事件都有記錄。

 

4. 波利·波拉索恩(冰島)

被譽為最偉大的冰島傭兵 波利·波拉索恩(Bolli Bollason)是冰島出生的傭兵,曾在東羅馬帝國軍隊中服役,並擔任過皇帝的侍衛。他在中世紀冰島的《拉克斯代拉拉》故事中被提及。

波利·波拉索恩在18歲結婚後與兄弟索爾雷克一起旅行。他們攜帶大量金錢,穿著華麗的服裝,因此以其奢華聞名。故事中提到,他的12名隨從穿著紅色衣服,坐在金色鞍上,而波利則身穿皮袍,戴著紅色兜帽和金色頭盔,腰間挂著畫有金色騎士圖案的紅色盾牌。波利和他的隨從的奢華造型引起了諸多討論,並在丹麥和挪威被譽為「最偉大的人物」。

之後,波利·波拉索恩前往君士坦丁堡,加入了瓦朗加爾衛兵隊,成為羅馬皇帝的親衛隊。故事中記錄了他的隨從們收到的奢華禮物,以及他回到冰島後對該地產生的巨大影響。

 

5. 安德烈亞·多里亞(熱那亞共和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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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秀的熱那亞僱傭將領 安德烈亞·多里亞(Andrea Doria)出生在熱那亞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中。年輕時,他成為了傭兵,曾經為那不勒斯的費迪南多一世和阿方索二世效力,並因此聲名遠揚。隨後,他組建了自己的海軍,對抗土耳其海軍和薩拉森海盜,累積了巨大財富。

1522年,由於熱那亞被神聖羅馬皇帝查理五世吞併,安德烈亞·多里亞加入了法國海軍,成為法國地中海艦隊的指揮官。然而,他對法國政策不滿,與法國發生分歧,於1527年成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僱傭提督」。卡爾洛斯五世皇帝委任多里亞負責統治熱那亞。

從1528年開始,多里亞統治熱那亞,推翻了此前的門閥政治體制,改為採取由特定貴族組成的壟斷政權。熱那亞共和國的親神聖羅馬政策引起了親法國派的反對,特別是費耶托家族試圖策劃多里亞的外甥賈南德雷亞謀殺。親法國的反對持續存在,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即使在84歲高齡,多里亞仍然積極參與海上戰爭,打擊薩拉森海盜,並參與反對法國的戰鬥。1555年,他退休回到熱那亞,將自己的艦隊轉交給他的侄子賈南德雷亞·多里亞。

6. 阿爾布雷希特·馮·瓦倫斯坦(德國)

成為神聖羅馬帝國軍隊的大元帥的傭兵隊長 三十年戰爭被稱為「傭兵之戰」,以至於傭兵被天主教和新教陣營廣泛運用,因為國家和國王無法有效統率軍隊,這導致了可怕的災難擴大。神聖羅馬帝國和天主教聯盟的總指揮阿爾布雷希特·馮·瓦倫斯坦也是一名傭兵。

大約從1617年開始,他自費成立了傭兵部隊,被聘請為神聖羅馬皇帝費迪南德二世,開始在天主教陣營中參戰。 當波希米亞爆發反哈布斯堡的反叛(1618年至1623年),開始了三十年戰爭,瓦倫斯坦率領騎兵部隊大放異彩。憑藉他的功績,他獲得了波希米亞東北部的全部領土,被任命為波希米亞總督,然後成為弗萊滕特公爵。當丹麥加入戰爭時,瓦倫斯坦被任命為神聖羅馬帝國的大元帥,事業大有進展。 在1626年4月,瓦倫斯坦在德薩烏附近擊敗了新教的指揮官恩斯特·馮·曼斯菲爾德,並於1627年7月驅逐了丹麥軍隊離開斯勒西亞,並征服了梅克倫堡、荷爾斯泰因、施萊斯維希和丹麥。在1629年6月,他被授予梅克倫堡公國。 然而,由於失敗於攸關戰略的東北部港口斯特拉爾松德的征服,德國諸侯要求瓦倫斯坦解除職務。在1630年8月13日,費迪南德二世解除了他的大元帥地位。 然而,由於涉足南下的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的軍隊攻擊,由提里伯爵約翰·瑟克拉伊斯領導的帝國軍隊被擊敗,費迪南德二世再次要求瓦倫斯坦重新擔任大元帥。在這裡,瓦倫斯坦提出了高昂的薪水要求。儘管費迪南德二世有所猶豫,但由於找不到其他合適的人選,最終不情願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瓦倫斯坦立即興起軍隊,僅僅幾週內將斯勒西亞的撒克遜軍隊清除,將瑞典軍隊趕出巴伐利亞和弗蘭肯地區,並佔領了撒克遜的大部分地區。在1632年的呂岑之戰中,儘管在戰鬥中敗北,但他成功使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陣亡。這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現。 然而,瓦倫斯坦在未經皇帝同意的情況下,私下與瑞典、撒克遜、法國、勃蘭登堡等方面進行和平談判,有時提出矛盾的提議,因此失去了皇帝、各國國王、將領和所有相關方的信任。 費迪南德二世擔心瓦倫斯坦等傭兵團的實力過於強大,試圖將部分傭兵團納入帝國正規軍中。瓦倫斯坦為阻止這一舉措,私下與新教方面進行談判。然而,最終他被部下背叛並被殺害。

7. 埃爾恩斯特·馮·曼斯菲爾德(德國)

 

卓越的新教傭兵隊長 埃爾恩斯特·馮·曼斯菲爾德是三十年戰爭中為新教陣營效力的傭兵,儘管他本人是天主教徒。 他是西班牙統治下的荷蘭卢森堡公國總督皮特·恩斯特的私生子,從年輕時就在哈布斯堡家族服務。然而,自從1610年起,他受雇於新教聯盟軍,並獲得高職位。在1618年爆發三十年戰爭後,他在薩沃伊亞公爵卡洛·埃馬努埃萊一世的調解下被任命為大炮指揮官。曼斯菲爾德佔領了波希米亞的皮爾岑。然而,稍後他被提里伯爵約翰·瑟克拉伊斯率領的皇帝軍擊敗。 曼斯菲爾德是一位卓越的傭兵隊長,但他在多場戰役中遭受了重大損失。 在1622年,他獲得了荷蘭的資助,重新發動戰爭,以奪回普法茲達爾茲(普爾瑟尼)。然而,再次被提里伯爵擊敗。曼斯菲爾德率領剩餘的軍隊前往荷蘭共和國,但在遭到追擊的皇帝軍下再次失敗。 最後,為了越過艾爾貝河前往北德國,曼斯菲爾德計劃在德薩烏渡過,但在此遭到大元帥阿爾布雷希特·馮·瓦倫斯坦的攻擊,無法渡河,只得逃往匈牙利。 曼斯菲爾德與帝國軍簽署停戰協議,並計劃經由威尼斯前往英國。然而,在途中的拉科維察(拉科維采)附近戰死。

 

8. 提里伯爵約翰·瑟克拉伊斯(德國)

與瓦倫斯坦並列的天主教軍事領袖 提里伯爵約翰·瑟克拉伊斯也是在三十年戰爭中為天主教陣營效力的傭兵隊長,與瓦倫斯坦一樣。 瓦倫斯坦和曼斯菲爾德或許願意與敵人談判以換取金錢,但提里伯爵是一位受過耶穌會教育的堅定天主教徒,他相信戰爭是為了上帝而進行的。 當三十年戰爭爆發時,他成為了天主教聯盟野戰軍的總司令。在1620年11月,他在布拉格的比爾山戰役中擊敗了波希米亞的新教勢力,然後在接下來的三年裡征服了上普法爾茨和萊茵-普法茲。 在丹麥戰爭(1625年至1629年)中,提里伯爵與天主教聯盟軍一起,在盧特戰役(1626年8月)中擊敗了由丹麥國王克里斯蒂安領導的丹麥軍隊,並征服了尤特蘭半島,迫使丹麥投降。 在1630年,由於瓦倫斯坦被罷免,提里伯爵被任命為神聖羅馬帝國和天主教聯盟軍的指揮官。在1630年7月,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入侵德國。提里伯爵襲擊了支持古斯塔夫的新教城市馬格德堡,進行了大規模的搶奪和屠殺。 由於這種殘暴行為,德國的新教諸侯轉而支持了瑞典一方。然後,在1631年9月,帝國軍和天主教聯盟軍在布萊滕費爾特的戰鬥中與瑞典軍對峙,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1632年4月15日,提里伯爵試圖在萊赫河迎擊入侵巴伐利亞的瑞典軍,但遭到敗北。提里伯爵受傷,兩週後去世。

9. “瘋狂” 麥克·霍爾(愛爾蘭)

Hoare in Congo in 1965.  Don McCullin/Camera Press/Redux

以酒、女人和戰爭為樂的愛爾蘭人 麥克·霍爾在印度出生,是一位愛爾蘭人,尤其以在剛果和塞舌爾的傭兵活動而聞名。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他成為了一名註冊會計師,但對和平生活感到厭倦,決定成為一名在非洲各國活動的傭兵。 雖然霍爾本人聲稱他參與戰鬥是為了追求騎士道的美德,但實際上他是出於對生死交替的刺激的喜好,並且喜歡豪邁地享受酒和女人。 霍爾的第一次傭兵活動是在1961年,當時剛果共和國(現在的剛果民主共和國)的東區卡丹加州正在試圖從新生國家中分離出來。 1964年,卡丹加州的有權者莫伊塞斯·錫安貝任命霍爾為約300人的部隊的指揮官,該部隊主要由南非、羅德西亞、英國、比利時和德國的傭兵組成,他們在卡丹加州製造混亂並參與了各地的戰鬥。然而,剛果動亂最終以卡丹加州重新統一的形式在1963年1月結束,莫伊塞斯·錫安貝流亡到歐洲。 然而,現在剛果的東北部正在克里斯托弗·古本伊的領導下對中央政府發動反叛,這就是所謂的「辛巴反叛」。 剛果政府首相西里爾·阿杜拉要求錫安貝回國,錫安貝答應了並成為首相。錫安貝下令由麥克·霍爾的傭兵部隊進行鎮壓。 霍爾和他的傭兵部隊,通稱為「5指令」,襲擊了古斯塔夫城,解救了約2,000名被辛巴反叛軍扣押的歐洲人質。霍爾一下子成了歐洲的英雄。 然後,霍爾回到南非過上正經的生活,但在1981年,南非的塞舌爾島前總統詹姆斯·曼查姆試圖加入對新總統弗朗索瓦-阿爾貝·勒內的政變,結果失敗。他甚至參與了在南非的警察行動,最後被捕。

10.鮑伯·第納爾( 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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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摩羅試圖維持樂園生活的傭兵 鮑伯·第納爾是來自法國的傭兵,他曾經通過一次軍事政變奪取了印度洋上的小國科摩羅的統治權。 科摩羅在1961年由阿梅德·阿卜杜拉宣布獨立,然而,獨立宣言不到4週,就發生了第一次政變。親法國的反對黨聯合民族陣線的阿里·索伊利成為國家元首。而這位阿里·索伊利雇用的正是法國籍傭兵鮑伯·第納爾。他帶領的傭兵團以歐洲人為主,成功俘虜了阿梅德·阿卜杜拉,並將其驅逐出境。 然而,阿梅德·阿卜杜拉聯絡到鮑伯·第納爾,提供了巨額獎勵,誘使他們加入自己的一方,鮑伯·第納爾最終殺害了阿里·索伊利。鮑伯·第納爾和其他白人傭兵獲得了巨額報酬,並擔任了總統的警衛隊、安全部隊以及國有企業的高管等職務,同時獲得了巨款、豪宅和多名情婦。 然而,當阿卜杜拉政權穩定下來後,他開始干擾和排除掌控國家經濟的白人傭兵。在1989年11月5日,阿卜杜拉在全民公投中獲得了支持,批准了允許他連任三屆的憲法修正案,但僅僅21天後,由於白人傭兵鮑伯·第納爾的指示,阿卜杜拉被總統警衛隊成員暗殺。然後,他們掌握了科摩羅的全部權力。然而,法國政府立即介入,施壓鮑伯·第納爾,要求他撤出科摩羅。根據憲法規定,最高法院院長賽義德·穆罕默德·約哈爾成為總統。 1995年5月,鮑伯·第納爾再次率領一批歐洲傭兵入侵科摩羅,加入當地科摩羅軍隊的艾約瓦巴上尉等約300至700名軍人,再次發動政變,拘禁了賽義德·穆罕默德·約哈爾。他們再次試圖掌握全權。 然而,法國再次介入,法國特種部隊約900人解救了總統賽義德·穆罕默德·約哈爾。傭兵部隊投降。 總結 即使只是根據金錢的契約,傭兵也可以像正規軍一樣行動,有時甚至給予部下的貴族和領主一些稱號或土地等報酬。傭兵擔任最高指揮官的情況也並不罕見,這在現代價值觀下可能會引發疑慮,但在當時,卓越的才能通常只能通過金錢來購買。 未來,隨著擔憂俄羅斯和中國的軍事擴張,美國軍隊正在全球範圍內縮小駐軍規模,並向盟國要求分擔軍事負擔的趨勢,突發事件的應對可能會再次讓「金錢解決」的時代重臨。

 

小編看法

傭兵的契約形式通常以金錢為基礎,然而,這些傭兵的行為範圍往往接近正規軍,有時候甚至包括封地和貴族地位等額外報酬。在過去,有些傭兵甚至擔任最高指揮官的職務,這在現代的價值觀下可能顯得不太合適,但或許在當時,突出的軍事才能只能用金錢來獲得。

展望未來,隨著俄羅斯和中國的軍事擴張引發擔憂,美國軍隊正在全球範圍內縮減駐軍規模,同時向盟友國家提出增加軍事負擔的要求。在應對突發事件方面,或許又會回到「金錢解決一切」的時代,這是一個需要關注的趨勢。